渡边的手艺果然没让自来也等人失望,三人在渡边家里着实饱餐了一顿。
“可惜我们还没成年,不然喝点酒就更尽兴了。”自来也咂嘴感慨。
渡边闻言诧异,觉得自来意外的守规矩。
“想喝可以喝,反正没人管我们。”他和自来也都是孤儿,无拘无束。
自来也用力摇头,严肃道:“不行,未成年喝酒会影响下面的发育……呃,渡边你例外,你已经发育完全了。”
渡边无语:“……”
“今天一毕业,就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每天在一个教室里上课,以后见面的次数见一次少一次。”自来也吐露心声,开始说一些感性的话。
“别看我自来也每天嘻嘻哈哈,其实真正能算朋友的人只有大蛇丸、卑留乎、渡边你们三个,如果纲手不打我的话,勉强也能算一个。”
卑留乎和大蛇丸颇受触动,自来也把他们当朋友,他们又何尝不是?
他们和班里忍族世家的子弟终究有身份上的差距,无法真正交心,他们自己都能感觉出来。
“将来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,可以说一声,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。”卑留乎沉默片刻,忽然开口道。
大蛇丸点头。
自来也哈哈大笑,猛拍卑留乎肩膀:“你这话说的不是占便宜吗?渡边和大蛇丸一个毕业成绩第一名,一个第二名,以后前途肯定比我们两个好。”
被戳破小心思,卑留乎顿时涨红脸,支支吾吾狡辩:“我、我才不是那个意思!”
大蛇丸表情逐渐古怪。
渡边哑然失笑,感觉同桌的三人各有各的可爱之处。
忍校的毕业考试好比华夏古代的科举考试,毕业后先是到基层做任务磨砺几年,然后稳扎稳打逐步升官,最终目标就是跻身木叶的核心管理层,这也是平民子弟唯一跃龙门的机会。
而毕业成绩越优秀,毕业后分配的资源待遇以及升迁速度,自然也会越好,正如自来也所说,以渡边和大蛇丸的成绩,未来前途确实很不错。
……
四人一直畅聊到深夜才分别离去,约好下次有机会再来渡边家里聚餐。
入睡之前,渡边感觉挺奇妙的,没想到自己能在毕业的最后几天跟自来也、卑留乎、大蛇丸三人成为朋友,他在木叶总算不是除了纲手以外无亲无故。
翌日清晨,渡边准时被闹钟叫醒。
毕业考试已经结束,忍校又是中午才报道,闲来无事,渡边躺在床上温习忍术。
八点多的时候,外面传来敲门声,渡边麻溜下床。
“水户前辈,您怎么来了?”
看着门外熟悉的白袍少女,渡边意外不已。
“方便我进去坐坐么?”水户客气询问。
“当然方便,请进。”
渡边犹如面对丈母娘一般,生怕招待不周,跑去厨房烧水泡茶。
水户不动声色打量周围,见屋子各处收拾的很整洁,不见丝毫邋遢脏乱,对渡边的好印象又增加几分。
是个细心的男孩。
“水户前辈,喝杯茶。”
很快,渡边将泡好的茶水端到水户面前。
水户淡笑道:“不用这么拘谨,把我当成你普通的长辈就行。”
渡边理所应当:“水户前辈在我眼里就是长辈。”
水户微怔,感觉渡边这句话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,是已经认定会和纲手在一起吗?
轻抿两口茶水,水户直接表明来意:“我这次找你,是想跟你说一件事,日斩已经确定好收徒人选了。”
“那些人选里面,没有你。”
渡边眉头一挑,眼中闪过失落神色。
“我能问问,他都收了谁么?”渡边的笑容里带着苦涩。
水户没有隐瞒:“大蛇丸,自来也。”
“是他们两个……”
渡边这会儿也不意外了,连成绩第一名的他都能落选,日斩收一个成绩中上游的自来也为徒不足为奇。
“你知道日斩为什么不考虑你吗?”水户问他。
渡边点头:“大概猜到一点。”
水户有些意外,她本以为渡边会一问三不知,没想到他能回答上来。
“说一说。”
“三代应该是想制衡纲手,尽可能不让她太拔尖,另外扶持几个能和纲手竞争四代火影的候选人。”
水户闻言沉默,周围空气随着她沉默而变的凝重。
渡边不在乎了,反正是水户让他说见解,他就坦率点大胆说好了。
“你为什么觉得日斩有这种心思?”水户问。
渡边:“因为除此之外,我实在想不到三代不收我的理由,论实力论资质,我都要比大蛇丸、自来也强。”
水户反驳:“但你有没有想过,大蛇丸和自来也都是平民,日斩如果想给纲手扶持竞争者,应该收日向零或者其他忍族子弟才对。”
渡边摇头:“忍族子弟会有他们家族高层的想法,不会完全遵从三代的意思,三代当然想收听他话的弟子。”
水户再次沉默,良久后长出一口气,叹道:“是我小瞧你了,没想到你居然能想到这一步。”
这几句交谈下来,水户刷新了对渡边的认知,这孩子不仅实力出众,心智还极为聪慧早熟,看待问题的角度甚至比大部分成年人还透彻。
“水户前辈也是这样觉得?”渡边试探道。
“嗯。”
水户没有避讳,承认了。
“日斩是我看着长大的,当初扉间收他为徒的时候,他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。”
“日斩为木叶付出的贡献,连我都比不过,我必须承认,他是十分称职的火影,甚至比柱间和扉间更称职,可人无完人,他也有缺点。”
“他的缺点就是贪恋权势,他在火影位置上已经呆了十几年,比柱间和扉间加起来还久,这些年木叶也出现许多英杰才俊,却遭到日斩隐晦打压,他迟迟没有退位让贤的意思。”
水户没有把渡边当外人,告诉他木叶高层不为人知的阴暗面,这也是她今天过来找渡边的主要目的。
渡边听的很认真,深知水户能和自己说这些话,已然是认可自己这个孙女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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